正事不能疏忽,我先巡视了一遍四周,仍然没见“金钱豹”的影子。
再低头看字条,那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警告,不要和郑佳雄交往。”
这恐怕未必能算是一桩案子,但必须保护当事人,如果字条的炮制者是心怀深恨的,他一旦知道希尔维娅已经在求助于警察,很有可能会加快行动,实施更激烈的报复。
“你向警察求助,有谁知道吗?”
“没,我谁都没告诉。”
我又问:“这张字条的事还有谁知道?”
“不,谁都不知道。”
“郑佳雄也不知道?”
“是的,我没告诉他,他对我的爱情正处于炽热状态,我不忍心伤害他,更怕因为这事损害了我们俩的亲密关系。”希尔维娅顺手拉过一个绒布鳄鱼,玩弄着它的尾巴,“这样的事,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处理好。”
“怎么处理法?”
“法国有私人侦探,可中国没有,我只能自己物色个警察,暗中帮忙,弄清到底是谁在阻挠我的行动。”
我终于明白,她是要我于公务之外,替她偷着干点儿私活。
“我可以公开帮助你……”
“不,不要这样,我知道,你上司是不会同意的,让他们知道了反而不好办。”她上来拉我的胳膊,“你就帮我打探一下,我会付报酬的。”
闹来闹去,还是私人侦探。
我已别无选择,必须立即开始工作。
我端详着这张字条,这是非正常书写笔迹,所用的不是手写体,是摹仿印刷用字中的“仿宋”。
“发现的时间、地点?”
希尔维娅站起身,跑回屋里,趴在墙上数着挂历上的日子,回来告诉我:“三天前,就和昨天咱们俩分手的时候一样,我下班从酒吧出来,在我车里发现的。”
“具体位置?”
“在后排的座椅上,每次出行我都把提包放在后排的座椅上,上车的时候,正要放提包,我看见了这张字条。”
“去酒吧的时候,没见车上有字条?”
“对,我也想到了,字条肯定是趁我在酒吧里上班的时候放的,”希尔维娅推断着,“早晨我上车放提包的时候,后排座椅上什么都没有,如果有字条,我不可能看不见。”
车是封闭的,怎么能放进字条去?
“你的车窗没关严?”
希尔维娅恍然大悟,“我的后车窗出了点毛病,总是关不严,顶上有个小缝隙,想去修可总是抽不出时间。”
“小缝隙,有多小?”
她伸出拇指和食指,比划出大约有1厘米的间隔:“这样大。”
我还得问:“只是后窗有缝隙?”
“这就够我苦恼的了。”
“哪面的窗?”
“右侧的。”希尔维娅一口咬定,“字条也是在座椅的右侧,准是从那个缝隙里投进去的。”
“你的车曾经借给别人用过?”
“没有,从来没人向我借过车。”她补充着,“我特别爱车,很怕别人把车弄坏,即使有人来借,我也会拒绝。”
“别的人常坐你的车?”
“不,这车只是我个人用,从没有外人坐,除非是郑家的人。”(待续)